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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敏:量子时代生态进化论

2003年5月的《哈佛商业评论》上曾刊载重磅文章《IT不再重要》,作者尼古拉斯·G·卡尔在文中提出了著名观点:“随着信息技术能力的增强以及越来越普遍的应用,它的战略重要性会衰退。”即当所有企业均重视IT实力,竞争便会上升到另一个层面——如何以新方式发挥IT能力比是否拥有IT能力更重要。

时下,企业如何有效创新同样面临类似境遇,当创新一词被所有企业写入发展章程,塑造竞争优势也就从是否重视创新上升到了怎样以机制保障创新。对此,业界公认的方案是“构建生态”。在矢志扫描人类所有出版物的Google Ngram Viewer平台上可以看到,近20年来人们对“以生态促进创新”的研究热情十分强劲。

全球图书“创新”、“生态”词频走势

全球图书“创新”、“生态”词频走势图 @Google Ngram Viewer

20年的相关研究产生了不少成果,其中作为全球向物联网生态转型最成功的企业,海尔基于人单合一模式的生态转型经验具备广泛影响力,海尔集团董事局主席、首席执行官张瑞敏也于近期正式提出了完善的“量子时代生态进化论”,在他看来,企业打造生态不仅仅是为了更好地解决具体问题,更是要在不断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进化出敏捷创新力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组织文化。

量子管理时代的生态进化论

企业希望具备生态进化能力,不免要先回答“生态从哪里来?”的问题。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在《创造的进化》中曾提出对此问题的有益启发:最复杂的东西都经过进化历程从最单纯的东西衍生。

张瑞敏打造海尔生态同样秉持“从最单纯东西衍生”的思路,在他看来,物联网时代分布式、去中心化的发展大势,注定了量子管理将替代传统科层制成为下一时代企业管理领域的“元理论”,企业发展生态也应以量子管理为指导原则。亦如被写入十九大报告的“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企业与时俱进离不开把握时代脉搏顺势而为。

多年来,张瑞敏始终与量子管理创始人丹娜·左哈尔保持着密切联系,其中丹娜·左哈尔对于量子时代“没有原因,只有关系”的观点对他启发很深,“通常人们碰到问题总是习惯先找原因,但找原因的时候,事情就割裂开来,其实更应该关注整体的关系,将整体弄明白了,问题发生的原因也就清楚了。”

很多企业渴望构建生态却遭遇失败的现象恰好例证着这一点,当生态成为热门商业词汇,多数企业仍习惯于寻找怎样设计出生态的原因,却忽略了从整体来看,生态是系统内各方关系动态演化结果的总和,而非按照计划搭积木、做加法刻板设计而来。

更重要的是,一旦只关注“原因”而非“关系”,多数企业还会犯下另一个致命错误:一味将生态规则向复杂设计,而事实上任何一个生态,复杂只是演化的结果,生态规则始终向着简单发展。就像没人能总结出热带雨林的全貌,但其生态规则人尽皆知——达尔文进化论。

海尔生态的茁壮发展,源自张瑞敏为其制定的简单规则:在人单合一模式下,对外与用户零距离,对内实现人的价值最大化。

物联网时代用户体验为王,要求企业应与用户零距离,深入洞察每时每刻的用户需求变化;反之当企业洞察到海量用户体验需求后,又需发动全体员工的创新潜力加以满足,海尔人单合一模式构建起了与员工共享增值、实现创造价值与分享价值合一的激励机制,促进创新不断涌现。

生态进化论中的正反馈价值循环

回答好“生态从哪里来?”,显然又将面临着“应以何种机制维护生态运转?”的新问题。

近期,张瑞敏具体阐述了量子时代“生态进化论”的进化路径。

1.0阶段,海尔创客围绕用户需求自组织为掌握用人权、分配权、决策权的小微后,每当发现新的用户需求便会实现创新成果从0到1的自涌现,接受市场检验、迭代完善。

2.0阶段,创新成果在市场上站稳脚跟,小微进入扩张阶段从1到N自裂变,加速创建基于新需求的生态市场。

3.0阶段,小微成长为单个领域的生态领导者,此时成熟的小微成长经验又可复制到其他领域或针对用户需求变化再次迭代,从N到∞自进化为生态创新引领者,实现生态价值循环,周而复始不断累积生态优势、释放创新溢价。

如果说创新是一个点,生态进化便意味着无数从一点到下一点的价值循环转化过程;如果说每项创新均是一次自我迭代,生态进化便意味着企业要将勇于自我颠覆的精神镌刻到组织文化中,海尔生态的底层文化支撑正是人单合一模式。

血联网最初成立是为解决合作医院中存在的血液浪费问题,从0到1涌现出利用物联网提升血液利用率的创新成果;全面成熟后,血联网服务从1到N扩展到全国范围,成为领域生态领导者;最终血联网在成功经验上又迭代出血液安全、疫苗安全等服务方案,从N到∞进化为在科创板上市的物联网医疗生态引领者。

阳台场景生态的进化同样依循以上路径。当洗衣链群与生态方协同自涌现出智慧洗衣阳台场景方案大受欢迎后,创客们发现用户在阳台场景下还有着休闲、健身等多种需求,并相应迭代出13个场景方案,成长为生态领导者,如今阳台场景生态则进一步进化为智慧家庭、智慧社区领域的引领者。

GEA洗衣机生态的海外发展经验依旧验证着生态进化论的前瞻性与实用性,起初GEA洗衣机只能为用户提供基础洗涤功能,随后向物联网洗衣机升级扩展了GEA对用户的服务范围并以优质体验赢得大量终身用户成为美国洗衣机市场的领导者,而当前的GEA洗衣机生态3.0俨然已进化为美国智慧家庭生态的引领者。

无论血联网生态、阳台场景生态还是GEA洗衣机生态,它们所取得的成绩均非计划而来,而是在人单合一生态的价值循环中演化生成,相近的例子在海尔不胜枚举,每天都会有新的样板产生。需求是创造之母,虽然无法具体预测会出现什么样的生态成果,但绝对可以预测海尔小微成长为生态引领者的强大创新动力、创新能力。

黑海重生,全球共建生态新道

科幻佳作《三体》中讲述过很多“降维打击”的故事,对企业长期发展而言,生态同样有着带领企业向“高维”转化从而领先仍处于更低维度的对手的能力。起初生态的高维能力或许并不显眼,可一旦能成熟展开,其颠覆能力与增长潜力,将全面改变市场认识。

没有任何创举可以一蹴而就,海尔也曾因阶段性“成绩不佳”受到质疑,当众多企业忙于赚取稳定的代工利润时,海尔却独树一帜坚持海外创牌、构建企业生态。其间海尔财报数据受到影响,但张瑞敏不改初心保持定力,坚信唯有坚持本土化研发、制造和营销“三位一体”运营,才能深入洞察全球用户各自不同的消费需求,最终具备别人难以模仿的、在交互中为用户提供优质体验的能力。

海尔将这种“别人无法模仿的生态体系”称为“黑海生态”,明显区别于易陷入价格战的红海与蓝海市场理论。事实证明,当黑海生态越过盈亏平衡线后,其增长潜力远非永远处于低利润状态的代工可比。海尔智家2020年三季度财报显示,海尔第三季度海外市场收入增长17.5%,经营利润大增58%,新冠疫情影响之下,这样的成绩在全球绝无仅有。

黑海生态结出硕果的背后是众多海尔链群进化为生态领导者与生态引领者,并得到资本市场的认可。目前海尔生态已先后诞生1家龙企业、3家IPO企业,5家独角兽企业、37家瞪羚企业,更有160余家获得A轮以上融资企业。与之相对,1万余名员工享受到创客激励,实现创造价值与分享价值合一。

如此耀眼的成绩,让一向被视为全球创业圣地的硅谷也自发成立了人单合一模式研究院来学习海尔经验,《MIT斯隆商业评论》更在文章中指出,亚马逊、苹果、Facebook、网飞、推特、优步、YouTube等企业均有意采用人单合一模式完善自身管理水平。

“硅谷现象”是人单合一模式全球认可、全球复制热潮的缩影,截至目前全球已有超6.4万家企业注册学习人单合一模式。伴随物联网时代加速到来,人单合一模式的全球影响力将进一步凸显,海尔与全球企业共建生态新道也势必成为未来20年世界经济中的独特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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